日期:2016年05月04日 来源:网站编辑 浏览:19745次
朱裴佳在现场指挥大合唱。
昆明信息港讯 “吕氏贵宾官方网站2016年康复休养员回馈社会大型文艺汇报演出”的后台,朱裴佳充当着演员、场工、道具、导演、现场协调、解说……这个1982年出生的大嗓门昆明妹子,从2002年到吕氏贵宾官方网站工作后,她的眼泪洗刷着她的心和这个社会对精神病患者的歧视。
音乐治疗能减轻药物副作用
2004年6月11日,朱裴佳开始从事音乐治疗的工作。两年的时间中,带着精神病患者跳舞、唱歌、演出。然而在两年之后,朱裴佳才真正接触到专业的音乐治疗。
“进入专业的学习后,我才知道,音乐治疗能对病人起到非常大的作用。比如,它能减轻病人的药物副作用,对焦虑症自主神经功能紊乱也有帮助,被幻觉和妄想支配的精神症状也能通过音乐治疗得到控制。”朱裴佳哭红的眼睛化着精致的黑色眼影。
康复中心是精神病患者回归社会的一个缓冲地带。在这里他们帮助病人建立自信心、社交能力等社会功能。从精神失常到重建自信,这是一项极其漫长而又困难的事情。朱裴佳像个瓦工一样一点点搬砖加瓦。
从周一到周五,在康复中心的大厅里,一架钢琴,一把古筝、几个话筒……她和同事们周而复始地工作着。除了音乐治疗外、康复中心还开展艺术治疗、舞蹈治疗,还有社会交往技能训练、生活功能训练,也渐渐将患者拉回正确的生活轨道。
但是,在朱裴佳和这些病人之前是社会无比坚硬的歧视。
朱裴佳(左三)与患者、志愿者一起表演。
我要告诉世界 我们好了
康复中心的最重要一项活动就是院外的社会交往技能训练。2006年的事情就像刀割一样。“那时我们去翠湖社会活动,我们的病人都穿着医院的病号服,排队的时候就有人说一群疯子还出来吃饭。”朱裴佳眼泪再一次决堤。
她冲上去,跟说话的人吵架,她的声音很大,她的声音越大,她越觉得无力。吵架的事情让在场的所有患者都难受“你让我们回归社会,我们也想,社会让我们‘回’吗?”病人的声音震耳发聩。“我不能总跟人家吵架吧,我吵不赢所有人的。”朱裴佳说。从那以后,她就觉得一定要让病人自信起来。这样的歧视无处不在,在面对歧视的时候,应该有个平常心,应该自信,要有康复的自信。
从那以后在精神病患者们的主动要求下,康复中心组织的所有活动,患者们都穿病号服。“再有人问我们,我们就你替你回答,是的,我们是精神病医院的患者,我们曾经是‘疯子’,可是我们好了。”朱裴佳擦了擦眼泪。
朱裴佳指挥舞台上的康复休养员唱歌。
朱裴佳的眼泪洗刷着她的所有经历和内心。2012年,一名刚刚退伍的患者从康复中心走向社会。临别的时候,朱裴佳告诉他,你好好吃药,千万别再回来了。病人再也没有回来复查,是因为他在老家没人知道他曾经患过精神病,他在电话里说:“在老家没有歧视和看不起这是我康复的重要原因。”
朱裴佳还有一个病人,是一名高校的老师。每次来医院都是他妻子陪伴,有了家庭的接纳,现在这名教师,两年后在医生的指导下,已经停止服药了。“家庭和社会接纳,对他们来说是多大力量啊。”病人从朱裴佳身后走过,她们和朱裴佳点头告别。
“我们多少人因为得了个阑尾炎,大家都去看望,慰问。如果得的是精神病,你可能会让家里的小孩子离他远点。为什么要远点?会传染吗?”朱裴佳的诘问,飘荡在空荡的演出大厅。这个问题没有答案,谁能给她一个答案?
在没有答案之前,朱裴佳盼望着,如果你看到精神病人发病,请不要围观,请告知精神病院或报警。
“如果你害怕,让不害怕的人来帮助他,他们已经非常痛苦了,围观和嘲笑更能刺激他们发病。”朱裴佳的眼泪汇聚在的下巴,大颗大颗地滴在白色的护士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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